清景微微凉

何曾吹落北风中

可追(五十八)

阴阳调和,阵法虽各有区别,但最基础的信息都是大同小异,这两个阵法所用的标识,虽然是古法表达,但是也能看出,树林里的为阳阵,眼前的阵法为阴阵。


  阳为男,阴为女,这是一种夫妻阵。清归玉不禁回想起当时发现许可思父母时,工厂里的阵法。才揣摩出端倪,那也是一种夫妻阵,不过是合在一起,难以看出。


  “谢警官住这里,最近都没有发现异样吗?”清归玉抬目看向阵法中躺着的人,不用查看,那已是一具尸体,而且不出意外的话,就是林洋山的情人,宁归。


  谢安舟看着阵法里的尸体,牙根紧咬,骤然听到这句话,有些懵,下意识地说道“我这几天都不在家,今天才回来。”话刚说完,谢安舟就感到了一丝不对,到底谁才是警察?


  清归玉蹲下身,低头碾了碾朱砂,微微蹙眉“这朱砂,少说铺上三天了。”


  谢安舟点了点头,终于是回了神,看向屋门“清老师这是路过到别人家了?怎么进来的?”


  清归玉默默的将钥匙递了出去,万分庆幸刚刚他没有直接用灵力开门。


  谢安舟看了眼钥匙“死者是谁?你认识?”


  清归玉刚要回话,抬头的一瞬,瞳孔骤缩,一把将谢安舟扑倒此地。


  看着眼前疾闪而过的阴风所成的刀,几乎凝成实质,一击不中就消散在空气里。那刀是直对着谢安舟心口插过来的。然而,到淡刀之前,他却是连一丝异样都没有察觉到。


  谢安舟被扑的仰躺在地,清归玉单膝跪在单薄的上身上,半压在他胸口,直道谢安舟躺在地上愣了两秒,出手推开清归玉,他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。


  依旧单膝跪在地,垂目不语。


  谢安舟从地上爬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将清归玉从地上拉了起来,笑了一声打破尴尬“清老师这是想袭警,这可要不得啊,袭警入刑了的。”


  眼看着清归玉撇开苍白的脸,谢安舟没敢再问,状似什么也没发生的看向室内“得嘞,好不容易能歇两天,这又有案子来了。”


  刚要给周江打电话,谢安舟突然想起,这人还在树林里待着,叹了口气,给小袁打了过去,让带一队人过来勘验现场。


  打完电话,谢安舟将门合上,看着清归玉笑道“这大中午的,清老师还没吃饭吧,进来吃点?”


  清归玉知道谢安舟不可能让他回去,默默地点了点头,谢安舟笑着去开门,拧开锁头的那刻,忽然想起清归玉刚才的问题,蹙眉道“清老师怎么知道我住这里?”


  “下班时间,谢警官不回家,是准备找谁去?”清归玉轻声说道,说完,就就觉得这有些不对劲,轻咳一声掩饰。跟着谢安舟走进了乱成一锅粥的屋子,眉头微微一蹙。


  不等清归玉出声说话,谢安舟看了眼屋子,也略有些尴尬,讪笑了两声“清老师见笑,没怎么收拾过。”


  清归玉忍了又忍,默默地点了点头,在一旁坐了。没刷的杯子,堆一起的衣服,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,清归玉都默默地忍了,直道谢安舟熟悉地从厨房里拎出两包泡面,清归玉再也忍不住了,起身抓住人想泡泡面的胳膊,声音略冷,“你平时就吃这个?”


  清归玉很气,他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,叹了口气,松开了一脸懵的谢安舟。


  “厨房里有东西吗?我去做饭。”揉了揉眉心,清归玉无奈地起身。


  不等谢安舟说话,清归玉径自打开了冰箱,看着满满的食材,有些意外。

  

  谢安舟跟在他身后,也看到了一冰箱的食物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“可能我姐来过,我去做饭,做饭。”


  清归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,本着客随主便的原则,还是让开了位置,在谢安舟将他从厨房里推出来后,乖顺地在餐桌前坐了。


  直到十分钟后,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,清归玉心里一紧,快步走了进去,就看到煤气灶的火舌在四周舔舐着,锅里全是糊味,谢安舟一脸无措地站在那里,看到清归玉进来,就想一盆水浇上去,被一脸后怕地清归玉眼疾手快的拦开,迅速关了火。


  “谢警官,您的硕士学位是混上去的吗?生活常识都不知道,煤气灶能用水浇?”清归玉的火气压也压不住,谢安舟站在一边,乖乖地受训。


  吼了一通后,那股郁结的气终于消散了些,在谢安舟的注视下,清归玉淡定的收拾着厨房,和刚才暴躁怒吼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
  收拾完锅台,清归玉整理了一下食材,简单地做了一点东西,端上了餐桌。


  谢安舟颇为眼馋的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小菜,在清归玉冷淡的面容下,有些尴尬的摸摸脑袋。


  一顿饭吃的很是沉默,谢安舟主动端了东西去洗碗,说是洗碗,不过是丢进了洗碗机里。


  谢安舟从厨房出来,就看到清归玉板正地坐在沙发上,硬生生地将凌乱的沙发撑出了贵气来,在他一旁坐了,又沏茶放面前,一时间对无言。


  “清归玉,你给我说实话,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?”谢安舟的眼里带着殷切,灼的清归玉难受,抿了抿唇,斟酌开口。


  “清家和宁家多年以前算是故交,有一些内部的联系方式,满茶烟在多年以前,也是宁家的产业,回来后,那几个宁家人意外死亡,我就想联系其他的宁家人,没有收到回信,才来此一看。其间有许多事颇为复杂,也算是家族秘闻,我不宜多言。”清归玉的话真真假假,将几个人连在了一起,很好的解释了自己的动机。


  谢安舟不禁笑了“清家就你一个人?这故交还挺多的。”


  “清家上下有百余人,不过不是很喜欢外界的生活,举家住在山里。”


  “清老师,您这越说越像小说里说的隐世家族了,倒是真有意思。”


  “……”清归玉的神色极为复杂,若是隐世家族真像那些无脑小说写的那样,那清家还真是。


  谢安舟盯着他看了好久,发现清归玉没有再说话的想法,叹了口气,摸出了手机,翻了两眼,突然就瞪大了眼睛。


  “找到了!”


  清归玉神色一紧,抬目望去“什么找到了?”


  “你给我加的工作量,你看小周发的照片,尸体已经从树上解了下来,这人谁啊,死了那么久都没人报警。”


  清归玉心里那点不好的感觉骤然成真,没报警?按理说林洋山的妻子已经报警,警方纵使没有见过他本人,也应该见过他的照片。见到尸体不会认不出来,就算是面目全非无法辨认,也绝不会乱下定论。除非,尸体不是林洋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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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清公子的梦,那个被凌迟的青年活着的时候看令一个人被杀,手挖坟墓埋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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