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景微微凉

何曾吹落北风中

可追(四十九)

   “我和我朋友去红枫区调查一个案子,发现了一个藏尸体窝点,可能冲撞了某些人,现在被以涉嫌故意杀人地名义押了起来,梁警官,您怎么看?”谢安舟抬眼盯着他,要救清归玉,必须依靠公安的力量,他只能搏一把。




  梁飞宇面色冷静“是李沐阳?我早觉得他有问题!谢警官的意思是。”




  谢安舟看着他的神色不似作伪,才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了梁飞宇,略去了一些他认为对清归玉不利的东西,直听的梁飞宇蹙眉,一巴掌拍在了桌上“李沐阳!他对的起这身警服吗?”




  谢安舟低着头,叹了口气“梁警官,您说这件事该咋办?我朋友坏了他的事,那红枫区公安分局他又一手遮天。我实在怕出什么事。”




  “谢警官,我带几个人,咱们过去看看。我们穿着这身皮,就得干符合我们身份的事。”梁飞宇神色肃穆,打了两个电话,看着谢安舟。




  出门在外,谢安舟穿了一身黑色的夹克,抿着唇,站直了身体,敬了一礼,梁飞宇起身回礼。




  刚刚打电话喊来的两个民警已经来到了办公室,梁飞宇整了神色,吩咐了两句,就带着谢安舟坐上了车。




  红枫区和秦纪区相距并不远,不出半个小时,车就停在了红枫区公安分局的门口。门卫认得梁飞宇的车,没有拦,就放了进去。




   楼上,清归玉被手铐缚住双手,白色衬衣上全是血印,头微垂着,每一次呼吸都能带出胸口的窒息感。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去,还是因为谢安舟临走前的话,让他觉得他会救他,贸然离去,后续处理就会很麻烦。




  “清归玉,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。”李沐阳看着无力吐血的人,神色凶狠,拳头已经握了起来,朝着心口砸去。




  清归玉闭了眼,任拳头砸在心口,低咳几声,再次吐了口血,胃部,肺部都被打过,疼的钻心,背上的伤也裂了差不多,白色衬衣的血迹干涸又被再次染红。李沐阳的拳头越砸越重,清归玉也咳的越发厉害了些。




  带着狠劲的拳头就在再次砸向心口,清归玉微眯了眼,手指轻点几下,汇出一股灵力,不能再等了。就要挣脱开来,审讯室的门本就没有关严实,被大力破开,清归玉不动声色地收了灵气,垂下了头。




   谢安舟和梁飞宇同时走了进来,李沐阳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梁飞宇制住,谢安舟快速从李沐阳身上掏出手铐钥匙,将伤重的人解了下来。




  “李沐阳,刑讯逼供,你是人吗?”谢安舟低头看向清归玉,白色衬衣被血染了一半,明显又刺目。清归玉向来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,穿戴干净整齐,他何曾见过这样狼狈的人,况且,他身上还有伤,快速将乖乖坐着的人翻了个面,背部的伤口裂开将衬衣湿了大半,谢安舟心口涌起一股难言的心疼,忍了忍想要一脚踢过去的冲动。




  “多谢谢警官。”清归玉声音沙哑,轻轻安抚着有些发抖的谢安舟。看向被压在地上的李沐阳,“我一直有个疑问,你对我怀有这么大的恶意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



  李沐阳看着将他压制的梁飞宇,又看向谢安舟和清归玉“谢警官这是什么意思?我是急了些,但我有证据,您这样闯审讯室,是不是有些许不妥?”




  “刑讯逼供已经构成违法,活生生的人证在这里放着,我已经给检察院打了电话,李沐阳,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,就天衣无缝了吗?你为什么杀李自明,你不清楚吗?”




  “我杀李自明?”李沐阳觉得很荒缪,低笑了两声“我和他无冤无仇的,我杀他做什么?”




  “谁知道你心里有什么鬼呢。”谢安舟笑了一声。




  外面再次有人进来,看到被压制的李沐阳,又看向满身血的清归玉,走过来看了两眼“小安,去调监控。”




  李沐阳有些想笑,这检察院的可能有点傻,他既然想打人,怎么可能会留下监控。谢安舟也想到了这一点,面色有些不好看。




  “李沐阳,你真觉得没监控吗?万一你的手下没听你话呢?”清归玉冷眼扫过去,声音里带着点点寒意,让李沐阳一个哆嗦。




  “清归玉,你什么意思?”




  李沐阳话音刚落,被唤做小安的人快步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U盘“吴检,这监控居然一直没关,我拷贝下来了。”




  吴检愣了一下,他让调监控其实就是走个流程,根本没想到监控真的还有,本来这种事就难以取证,现在倒是容易了,有了监控打底,吴检直接让人把李沐阳带走。




  又因着李自明被杀案涉及到了红枫区公安分局的人,出于回避,转到了秦纪区侦办。




  谢安舟带着清归玉走出了公安局,阳光明媚,照在那身血上,谢安舟莫名地觉得刺眼,拉下自己的夹克给他披上,遮住了。




  “出去买件衣服就好。”清归玉没有呛他,只是淡声说着,看向忙碌的警方的人,问了声“我还有嫌疑吗?”




  “梁警官那里已经看过证据,他们说的指纹,存疑,你暂时没有嫌疑。”




  “你怎么知道,我出去过?”清归玉蹙着眉,有些无法理解,终究还是问出了口。




  “我去找过你,让服务员开的门,咋两一起来的,他知道,他们没进来,不知道有没有人。监控是我黑进他们系统拿的,他们不知道。”谢安舟笑道,声音里还有些洋洋自得。




  “你怎么,”还记得。清归玉话说一半,就顿住了,这样问,不就是不打自招,谢安舟盯着人的神情,并没有拆穿什么,听着清归玉到嘴的话换了一个说辞。




   “知法犯法,黑别人监控,谢警官真敢做。”清归玉斜了他一眼,有些无奈。这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。




  “清老师不告我,谁知道?走,去医院看看,挺疼吧?”




  清归玉默默地看了眼身上的血迹,他该怎么告诉谢安舟,除了这身血,他身上现在没有一点被打过的痕迹。便连背上的伤,也破例用灵力修复完成。




  “无事,去买衣服吧。”




   谢安舟走在前面的脚步顿住,上下扫了眼清归玉,发现他面色红润,身姿修长端正,的确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,有些讶异,突然觉得,这个场景,他似乎在哪里见过,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


  “清老师,你怎么知道监控没有关?”谢安舟打量着他,出声问道。




  清归玉脚步一顿,监控自然关了,只是他用了一点灵力,重新打开了。只是这事,他自然不可能告诉谢安舟,于是敷衍道“我猜的。也许是他手下忘了关吧。我向来运气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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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接上文,清归玉和天界的母亲,以及父母离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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