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景微微凉

何曾吹落北风中

父慈子孝(八十二)

 出门时天色已经有些晚,之前寒辞就让司机先回去了,这会只能坐保镖的车回去,只是刚下楼,寒辞就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车,大概之前见到许清幽开过一次,没等人近前,许清幽就下了车,“上车。”


  寒辞挑眉,倒没拒绝,直接坐了副驾,扣上安全带才问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
  “黎院士怎么说?”


  “能说什么?或许你想让她说什么。”寒辞问的平静,许清幽叹口气,“我不好多问,小辞,你自己有分寸就好。”


  “嗯。”寒辞轻嗯一声,靠在车窗上呼吸浅浅,“去哪”


  “老师找你。”


  “做什么?”寒辞瞬间警惕,也不困了,语气虽然没多大起伏,但许清幽还是听出了紧张。


  “你自己做了什么,心里没点数?还是你觉得老师会当做不知道。”


  以云初文的性格,这是不可能的,但,寒辞抿抿唇,“累了。”


  “累了给你松松筋骨就好了。”


  寒辞的确有些疲惫,眼看没什么转圜的余地,微微抿唇,“我睡会儿。”


  “嗯。”许清幽轻应一声,将车内空调调高了一些,还取了毯子盖人身上,才继续专心开车,这里离云初文住的地方多少有些远,寒辞睡了一个多小时,才算是到了地耳。


  “醒了?”


  寒默默叠了毯子,轻嗯一声,深知可能没好果子吃,寒辞肉眼可见的乖顺,本就安静的人,更安静了一些。


  敲门的时候,屋里的氛围还是很欢乐的,直到寒辞进来,苏挽看着云初文明显变冷的脸色,拉蓝路和徵羽就要溜回房间。


  寒辞住院的时候,云初文也颤颤巍巍的来看过,那时候还是极为温和的,如今,不免让人心里起了冷意,许清幽进门就跪在了客厅地上,寒辞也跟着跪了,云初文招招手,“小挽,路路,小羽,过来。”


  寒辞脸色不大好,三人溜走的脚步停住,在寒辞没什么反应的背影里,走回了客厅。


  徵羽腿都软了,寒辞醒来以后,对他一直冷冷淡淡。一看就憋着气,如今再留在这里,他都能预料到自己会死多惨。


  许清幽倒是早就猜到云初文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过关,杀鸡儆猴的戏码定然会有,原则性的错误不能犯,寒辞是不要命,他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
  “给你个解释的机会。”云初文将视线落在寒辞身上,语气听不出火,却无端让寒辞想起少年时期,他其实早就不会再怕云初文才对。


  “没什么好解释的。”不能解释,也不需要解释,寒辞向来 清楚自己再做什么,也惯会分析利弊得失,在他的眼里,让寒宏业牢底坐穿的快意,胜过他一条命,那便生死无惧。寒辞略停顿,又紧接着补了一句,“寒辞知错。”知错不改,许清幽默默给人把话在心里补全,原本勾起的三分火气已经达到了五分。一字不吭的跪着。


  “清幽,你呢?”


  “是我思虑不周,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。”许清幽平静的认错,只是语气里多少压了火,寒辞视线在 许清幽身上略略扫过,感情今天云初文发难的不只是自己。许清幽是因为什么原因?


  空气分外的安静。徵羽几人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紧。


  “清幽,你说说怎么罚能揭过。”


  许清幽视线轻垂,“事关性命,清幽不敢自专,由您定夺。”


  云初文对许清幽的谨慎没什么意见,只沉了声,“既然这样,100细藤,清幽去取。”


  许清幽对这么数目没什么表示,但细藤,胜在细,即使大力抽落,也不会对内里造成多少伤害,但道道出血,疼到钻心,他多少也是怕的。


  许清幽抿抿唇,还是决定膝行过去,只是脸上到底起了薄红,幼年时还不觉得,如今已过而立,还是会耻于被年幼者如此观看。


  “起来去取。”云初文一句话,算是让许清幽得了赦,从地上撑起来,没多久就捧着细藤出现在客厅,再次屈膝跪落。


  “责背,报数,十记一认错。小辞,你来。”云初文声音依旧是平稳的低沉,寒辞心有所料,但还是在那瞬间抬了头,抿抿唇,应了声,“是。”


  转而从地上起身,从许清幽手中接了东西,分明的看到了许清幽略略发红的面颊,他没有说任何话,只纠结了一下,就平静的将上衣叠在一边,衬衣也没有留,细藤一道一见血,留着衣服只会增加处理难度。


  寒辞取了酒精,细致的擦过消毒,平静抵在了许清幽脊背,没有留手的挥落。


  血迹在白皙的脊背上蔓延,许清幽微微咬唇,疼痛让他攥紧了手指,寒辞看到了也没应,这不是和许清幽玩游戏,没必要折腾他不许借力。


  “一。”


  许清幽缓了口气,低声报数,十记一认错,许清幽背上,血迹斑斑。


  眼里隐隐盈出了泪,又被人狠狠压下,俯身扣头,声音微微沙哑,“心急则乱,清幽知错。”


  寒辞扫了一眼云初文神色,没什么异议,就继续划破空气。许清幽已经默默地跪正,背上鲜血滴在地面,也染湿了白色的西装裤,在腰封处泅出一片艳红。


  一百的数字,势必会在脊背上叠出两遍,三十数过去,许清幽的手指攥紧到发抖,疼的厉害,嘴唇上撕磨开一些伤口,腥甜涌进了舌尖。


  随着许清幽的十记一认错,寒辞不动声色的拼凑着原因,在脊背完全被破口的愣子掩盖后,寒辞将原因拼凑了大概,沉默在原地。


  许清幽在叩首后就再次跪正,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寒辞继续动手,也将视线移了过去。


  云初文缓缓看向寒辞,“怎么了?”


  寒辞睫毛颤了颤,屈膝跪下,“我错了,剩下的,您罚我吧。”


 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,云初文语气平静,“让你认识到错误,感到煎熬,本来就是一种惩罚。起来,继续。”


  一句继续,寒辞更加抿紧了唇。


  许清幽身形跪的板正,“继续。”跪着的人僵持良久,才站起了身,手有些发抖,怎么也维持不住原来的稳,一记落在已经破皮的脊背上,也没有叠出更严重的伤。


  许清幽没有报数,他清楚每一道的力度,意思非常明显,不算,重来。


  寒辞睫毛颤着,终于将手稳住,bian风重新起了凌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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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小辞:我突然想挨打了。

彩蛋是寒辞和徵羽这几天的相处,徵羽:不敢动,一点也不敢动。

终于想起来,大眼上有超话,超话名:凉凉制糖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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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宝贝比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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