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景微微凉

何曾吹落北风中

父慈子孝(九十九)

   紧接着就又是几句嘱咐,寒辞低声应着,将云初文的一些担心一一解释,只在涉及到两人相处问题上,含糊其辞的厉害。


  云初文越听越不对,深深看了几眼寒辞,深知是某些专制惯了的总裁不想让他知道太多,一句无缘无故的叹息蹦了出来,“老了。”


  寒辞和许清幽哪个不是人精,两个字就听出了云初文的意思,面面相觑一秒,寒辞面色一如往常的淡定,“老师,不宜说给您听。”


  云初文淡淡瞄他一眼,嗯了声没有追究,只道,“你对小羽,是什么态度?什么心思?大家都知道这是你的孩子,但你自己觉得呢?”


  寒辞沉默几秒,轻声答道,“我尽力做好这个角色,但和普通家庭一样,我做不到。与我而言,徵羽是突然闯入生命的存在,我不会去排斥,良好接受也需要一定的过程。老师,我从来不知道,该怎么去演绎这个角色。”


  “小辞,这不是你在商场之上演人设,戴面具。徵羽是你的孩子,是这个家的家庭成员,我希望你对他做的每一件事,都出于真心。家,应该是一个充斥着更多爱的地方,而不是算计和计较,严苛和责骂。”云初文声音很缓,他视线看着窗外,“我待他,待你们,都太严了。”


  云初文的他,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,心底的情绪肆无忌惮的疯长,寒辞压下眼中的情绪,指骨攥紧些,“老师,都过去了。”


  寒辞的话少见的苍白无力,连他自己都明白这只是一句安慰。


  云初文将自己的思念藏的很好,只是略有泄露,又被收了回去。看着许清幽道,“你如今胆子的确大了。那晚的行为,放在之前,会怎么样?”


  许清幽坐的好好的被点到,顺着沙发直接跪了,本就伤重的膝盖再次落地,寒辞都替他疼了疼,“老师,小辞今天”许清幽低声开口,这事放在之前,别想着做,做了谁也逃不过去。云初文当年将规矩刻进了他们骨子里,如今也不过是年龄渐长,胆子跟着长了些。


  寒辞自然坐不下去,许清幽开口的时候,就跪在了地上,云初文按按眉心,“之前和你们说什么了?我要是想着追究,就不会现在才问。起吧。”


  许清幽这才松口气,两人跟着起身,屋里又陷入了安静。云初文的絮叨倒是清晰了许多,他年纪大了,虽然不糊涂,但惦记的就更久远了一些,两人听着云初文念叨许久,才将人扶回卧室休息。


  疲累在这个时候似乎终于涌了上来,许清幽坐在沙发上,难得的在没什么伤的时候没了坐相,寒辞倒依旧板正的坐在一边,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个梨,削皮切块。拿牙签送到许清幽唇边,许清幽咬了一口揶揄,“寒总还会削水果?”


  他只是不干活,又不是残废,吃个梨还不会削了。寒辞一边往自己唇里送了两块,一边拎了沙发上的薄毯扬起蒙住许清幽的脸。


  猛的被砸到,许清幽撇撇嘴,将薄毯扒拉在身上,“你几岁了?”


  寒辞不应声,抓了许清幽衬衣,“床上睡。”


  许清幽就着他的力道 坐正,看着寒辞眉眼里逐渐消融的冷淡,心里也松了口气。“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?”


  “没许总幼稚。”


  “我还以为你要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?”


  寒辞难得的沉默了几秒,眉心凝起些,“你每天都看什么?”


  “你看什么?每天冷着张脸,和谁欠了你几亿一样,给你做员工,我都怕自己抑郁。”


  “可惜你不是。”寒辞颇为遗憾的摆手,看许清幽起身,趁人不备,在t上踹了一脚,而后若无其事的想回房间,许清幽笑的阴恻恻的,上前几步摁住 寒辞手腕,“你不挨一顿皮痒?”


  “老师说了有爱的大家庭。”寒辞声音淡定,并不在乎许清幽的钳制,反正许清幽打不过他。


  “寒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打是亲骂是爱?”


  寒辞脸色更怪异了些,挣扎出一只手,从许清幽兜里摸了手机,十分郑重道,“没有营养的东西少看,与其看这些,你不如背背古诗。我会让老师想起来考你文化课的,师兄自求多福。”


  许清幽咬咬牙,顿觉浑身都疼,“寒小辞。”


  “师兄不谢,老师最近应该有空。”寒辞说完,施施然回了卧室,许清幽叹口气,看着寒辞不断推给他的学习链接,时隔多年头皮再次发麻,与其背书,他不如去开会。许清幽叹着气回了房间,翻看两页就睡了过去。


  徵羽的伤好的不快,但人没两天就完全清醒了。迷迷糊糊间,他知道自己给寒辞说了些话,但说了什么,就是一个大写的未知。


  眼看着寒辞对他的态度一如往日,没什么变化,照旧的冷淡。徵羽一口气又提在了心口,终于在一个午饭后,鼓足了心理预期,状似闲谈的问道,“寒总,那天我是不是说了些什么?”


  徵羽演技不错,装的很好,但他忘了,他和寒辞根本不会有太多闲谈的机会,他更是从来不会挑起话头。所以寒辞在瞬间,就看穿了徵羽的一切伪装,想到某只存着徵羽言论的录音笔,寒辞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,“你猜。”,说着就要离席,被刚刚下楼的云初文听到,不满的质问,“寒辞,你会不会好好说话?”


  寒辞深刻的理解了,云初文说的有爱的家庭,完全是给徵羽的特权。脚步顿在原地,对着云初文的质问,非常淡定“嗯。”,对于徵羽,他并不想就这么说了答案,没有那么让人生怨气的语气,淡淡的多说了几个字,“没说什么。”


  云初文信不信这句话,他不知道。但徵羽自然是不信的,心抖的更厉害了一些。他问遍了家里的人,也的确没人能说上来他说了什么,只有寒辞。


  徵羽没敢在云初文面前追问,快速扒完了饭,盛着寒辞进卧室,溜进了寒辞房间,面色冷淡,却连指尖都在抖,“我说什么了?”


  “徵少爷想知道?”寒辞将书放在床上,声音淡淡,压迫感却在瞬间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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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许清幽帮苏挽遮掩错误被罚,伤重也不得不去公司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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