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景微微凉

何曾吹落北风中

无寻(三)

顾修白看他神色,脸色惨白的没有血色,眼里似乎还有些湿润,安安静静的撑在那里,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先起来。”良久后,终究是顾修白败下了阵,将手里的资料递到了郁离手里“我不问当年的事,告诉我,为什么三年转了七次学。”

    郁离站直了身体,抬眼望了一下顾修白的神色,咬紧了唇,低声道“不想待了,就转学了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,顾修白危险的眯了眼,郁离感受到了顾修白的怒气,自觉的跪 了下去,只是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有。

    顾修白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认打认罚,就是不解释,这让他怎么教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就真以为我不知道了吗?全校做检讨,跌了你大学霸的面子是不是?”顾修白定了定心神,轻飘飘的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郁离的脸直接变的煞白,低着头,他实在不知道这句大学霸里含着多少讽刺,低着头,良久才说道“老师,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凭着多年的默契,顾修白瞬间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,冷声道“不管那次竞赛你有没有作弊,你一声不吭的离去就是坐实了这件事,你不清楚吗,郁离,你当年就忍心受着冤屈不告而别?”

    “我走了就后悔了。不是我做错的事,我为什么要像一个逃兵一样逃走。”郁离低着头,神思戚戚。

    当年的他,各科都是年级第一,竞赛的奖项拿了一大堆,可是,就是那样一次普普通通的奥数竞赛,就因为他赛前做的一套题,那不过是他平日里练习的题,却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竞赛上,他的第一名得到的事那样耻辱。这件事,最终被学校知道了,那段时间,顾修白请假不在学校,少年时的郁离一下子没了方寸,在校方的质问下做了全校检讨,然后一声不吭的转学离去,顾修白知道的时候,已经迟了,他再也联系不上郁离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?”顾修白目色沉沉的看着他,他回到学校的时候,郁离已经走了,他找遍了所以能找的地都没有找到,郁离的父母也联系不上,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后来他不愿他的学生蒙受冤屈,硬生生的将当年的事查清,还了郁离一个清白。

    可是七年间,郁离再无音信。

    顾修白看着郁离惨白的脸色,继续说道“当年,你父母临走前,将你托付给我,让我约束于你,教养于你,我待你如何,你自己心里没有杆秤?你走的时候,竟能一声不吭,这就是你的教养?”

    因为一句托付,顾修白寻了郁离七年。

    郁离的脸色更白了,闭了眼,跪的更直了些,却一句辩解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的父母呢?当初他们将你托付给我,你走了也不说一声吗?”这也是顾修白最疑惑的一点,郁离的父母不像是这样的人,更何况,说一声也不废多少力,怎么可能一声不吭音讯全无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“父母去世了,就在我走的第二天。”郁离眼神在地上垂着,轻声说道,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,如果不是他任性,父母怎么会坐那架飞机,又怎么会飞机失事。

    顾修白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,看着轻轻颤着的郁离,一时间责问的话再也说不出来,低声说道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那你这么多年,是怎么过来的?”

    “家里有祖产,还有一个堂兄,就这么过来的。”郁离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,刚刚的那点脆弱已经全部包进了外面这层假象里,消失的无声无息。

    “起来吧,事出有因,我不罚你了,你住哪里?还愿意跟着我吗?”

    郁离眼睛亮了亮,而后低声道“老师您罚吧,今天是我没把您的话当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顾修白看他模样,轻笑了一声“我有说过不罚你吗?我只是说当年的事事出有因,可没说今天的事放过你。撑着。”

    郁离惨白的脸色默默的飘起一丝红晕,起身撑在桌子上,双腿 崩直,劲瘦的手臂撑在桌上,身后某处随着动作被献了出来,郁离的脸更红了些,说出这些藏在心里的事后,他的脸皮,肉眼可见的没有刚才死猪不怕开水烫时候的厚了。

    顾修白看着终于多了些人气的郁离,多了两分满意,至于为何郁离后落到如今的地步,他没有问,他知道,从郁离以后的状态里,这些东西他都能看的出来,来日方长,不急在这一时。

    心里想着,手里的尺子轻点在郁离纤瘦的腰部,意思极其明显,却让郁离脸更红了些,沉默了一下,没有动作,刚刚他手里捧着的尺子,是平日里作图用的那种薄薄的塑料尺,杀伤力实在没有多大,让他褪衣,郁离觉得,打死他可能比较实在。

    顾修白看着郁离无声的僵持着,轻笑了一声,甚至没有听出生气,收了尺子,从柜子里拎出了一根竹棍“你是觉得挨尺子太轻了是吧?”

    郁离没有回头,沉默不语,心里凉了一瞬,他万万没有想到,顾修白的办公室里还有别的东西。

    郁离的死犟,顾修白是知道的,也没有多说,带着八分力就落到了豚腿交界的地方“你不脱可以,我就往这里打,不计数,直到你脱为止。如果大学霸觉得这姿势好玩的话,可以多撑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顾修白的声音里没有多少温度,落在郁离耳朵里,就像是催命的符咒,眼看着那处最薄的肉上又落了一记,薄薄的牛仔裤根本抵挡不了疼痛。

    竹棍不仅不慢的落着,力道不轻,却也不重,郁离被他熬的难受,心知这样不是办法,说不定他就得撑这一晚上。咬了咬牙,耳根上直接红透, 手指还是搭上了腰间。

    顾修白适时的停了棍子,看着郁离慢吞吞的往下褪衣服,长裤扒拉到了膝弯,白皙修长的腿上,是刚刚顾修白抽出的红色印字,眼看着顾修白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,郁离抿紧了唇,将最后一层底裤也扯了下去,面色通红的撑回了原处,长腿在冷风中微微瑟缩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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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飞机,你们要的飞机。找到伏笔了吗。👀👀👀

其实郁离当年是那种,又乖又高冷的学霸,并不嚣张跋扈,甚至有点让人想欺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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