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景微微凉

何曾吹落北风中

相见欢(四十五)

   单矜没有回答,目光盯着跪地的景笺,视线又落在手里的迷香上,眼神几番搜寻,却是找到了不同寻常之处。


  在黎封旁低语几句,就见黎封一沉吟,挥手叫了人,“将他先关起来。”


  景笺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,只 挣扎两下,就叹口气,被人带了下去。


  单矜这才又开了口,“帮主,这不是咱们库里的东西。”


  “怎么说?”黎封也起了心思,转而问道。


  “您看,线香里的标志。”


  线香里,有一些金色的纹路,很细微,不仔细看,的确难以发现,黎封眯眼看了会儿,又问道,“看到了,然后呢?”


  “这迷香威力大,连黑市都少有卖的,咱们是得了技术自己做的。里边没有这样的标志。这些金色纹路,应该是官方制造的意思。也就是说,这样的迷香,只有警方那里有?”


  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
  “之前苏烟身上,就有这种迷香。”单矜握着迷香,语气平静。


  “你是说,景笺是卧底,这是”


  单矜摇摇头,“虽然我很不愿意相信,但如果景笺真是卧底,他在咱们这里这么多年,不会傻到还留着警方的东西。”


  黎封向后靠了靠,“所以说,这应该的确是玄黎留下来的东西。景笺如果没见过这东西,被突然迷倒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
  单矜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


  “对于景笺,你怎么想?”


  “能力强,年轻。但事多。”单矜凝眉,“总觉得有什么问题。”


  “我看你是多想了。这么好用的年轻人,这几年不多了,老单,你对他总有偏见。”


  “不是我有偏见,是”


  “他怎么了?被几次三番的陷害,还不是因为能力强。之前警方不是没这么做过,害咱们疑神疑鬼,损失一员大将。这事才几年,又重来这种把戏。”


  “帮主说的是。”单矜想起了什么,叹了口气,“可惜当初的小宁了,是我错怪了他。这么来看,玄黎这次跑掉只能算是景笺的失误?”


  “玄黎诡计多端,咱们也和他打了不止一次交道,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有功要赏,有错要罚,景笺这次 失误,你看着处理吧,别让他寒心,但要给他留个神。”


  “知道了,帮主。”


  单矜沉默点头,转身就出了房间,视线落在手里迷香中,碾成粉末洒到了窗外。


  地牢完全黑暗,景笺还是白天一身衣服,靠在墙壁边,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。


  门被打开,突然而来的亮光,让景笺微微偏头,看着进来的人,心情几分回跌。单矜一直不信他,如果是他来问,这一次能不能取得信任,真的有点难。


  心情变化,面上却是不显,景笺极为恭顺,没有起身,就着姿势跪了,语气几分颤抖,“单哥,我真的没有做别的事。”


  “认识之前我拿的东西吗?”


  “不,不认识。”景笺飞快搜寻着记忆,确保自己在这里没有接触过以后,坚定的摇头。


  “那你怎么知道是迷烟?”


  “我闻到异味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晕倒了。猜着就是迷烟一类的东西。”景笺飞快的答道,语气里的颤抖极为真实,呼吸都带着急促。


  扣在脖颈上的衣扣被单矜揪在掌心,脖颈微仰,衣扣勒着脖子,“是吗?”


  脖颈处呼吸不畅,景笺的手都因为缺氧变的发凉,颤着声音答道,“单哥,属下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

  扣子被单矜扯开,连着外衣都被扯在了地上,整个人被甩在了墙上,充分昭显着单矜的不满,“你知道玄黎是什么人吗?因为你的失误,就这么放跑了,景笺,你拿什么来赔?”


  景笺的注意力,放在了失误上,他的嫌疑被排除了?发生了什么?但此时不是他愣着的时候,景笺只是征了一下,又慌张道,语气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,“单哥,他不就是戒毒中心一警察吗?能有什么身份?”


  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单矜一脚踹在景笺身上,气的上手将人衬衣也撕掉,一旁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长边,就往人脊背上招呼,景笺咬了牙,生忍着疼,冷汗簌簌的冒上鼻尖。


  单矜落了几次,才停了手,打开地牢里的灯,“自己把衣服去掉。”


  光有些晃眼,亮如白昼,景笺耳根一瞬间的发红,对上单矜又冷又没有感情的眼睛,才闭闭眼,默默的将最后的遮蔽也留在了一边。


  他身上没有遗留的伤,只有刚刚的几道红痕,肌肤冷白似雪,耳根红透,手指紧张的垂在身侧。


  单矜眼里的怀疑,明显再次掉了几分。如果是卧底会没有一点点犹豫,生怕对方不相信。


  语气依旧冷冰冰的,“自己洗干净,我记得你是上过学的,该学的,学过吧。”


  景笺想起了什么,点头,默默的向一旁透明的浴室膝行过去,一切囧态都落尽盯着他的单矜视线,景笺浑身水珠,被热水洗的有些微红,默默的膝行到单矜身边。


  “不是你故意的,但放走了玄黎,你的责任跑不掉。”单矜一边整着墙上的刑具,一边说道。拎了条质感极好的长边,走到景笺身边,“膝盖,与肩同宽。”


  景笺垂目,默默照做。


  单矜单膝蹲下,戴了手套,手指抓了自然垂落的小小景笺上,语气愈发平静,“自己管的住吗?”


  景笺脸红了一些,又不敢不答,只颤着声音道,“管的住。”


  “好。管不住的话,你这里,今天让你疼个够。”


  单矜语气里的冷,让景笺心底起了几分寒意,沉默点头。


  这样的状态,单矜会罚些什么,他有预测,背在脊背的手指愈发搅在一起,呼吸渐渐轻缓。


  手臂被单矜用绳子缚在一起,下一秒,材质极好的东西,就抽落在握紧的手上。


  “不许借力,也不许紧绷。”


  “是。”


  单矜将手压在景笺脊背上,“伏低,哪里高,哪里低心里有点数。你乖乖听话,能好过一些。”


  单矜语气冰冷,说出的话也冷,动作极其艰难,用力极其刁钻。


  一记没等景笺准备好,就落在芯上,冷汗瞬间铺上了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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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就写文理出现的小宁,之前被单矜冤死的倒霉蛋,极其有老大的潜质,可惜被扼杀在摇篮里。


看到了你们离谱的猜测,真快乐源泉。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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